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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美国永远的痛
“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有些事件 -- 一个婚礼,一个孩子的出生,一场家庭悲剧,其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细节永远铭刻在我们的记忆中。但很少事情能影响到我们大家。/ 2001年9月11日做到了。”《圣彼得堡时报》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安德鲁??巴恩斯以这样沉重的语句作为其为《2001年9月11日 -- 报纸头版集萃》所写前言的开始段落。
911,美国人永远的痛,十一年前的这一天震惊了全美国,也震惊了全世界,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习惯,也影响到了全世界很多人的生活方式。我是911之后不到一个月飞去美国的,之后的一年,生活在这个被911震惊和改变的国度,也有了一些切身的感受。
911给美国人最直接的影响是心理上的,911告诉美国人恐怖打击可能随时都会发生,它可能就在你的身边,所以911带给美国人的是很难消除的恐怖心理。我芝加哥图书馆借了上边提到的那本书,里面汇集了美国很多城市9月12日报纸的头版画面,从其中所用头版头条大字标题你就能明白美国人的感受。那些标题中有比较客观中性的“美国受到打击”,还有“恐怖”、“战争行为”、“美国最黑暗的一天”、“噩梦”、“邪恶行径”、“我们不会忘记这一天”、“一切将变得不一样”以及“谁干的?”等等。一切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吗?很多情况是这样的。譬如911后美国各地大量购置安检设备,安检成了美国人的家常便饭。出入政府部门要安检,进入大型建筑要安检,进入法院要安检…… 过去美国人乘坐国内航班就像坐火车、地铁一般,提前十分、二十分登机就可以了。911之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至少提前一个小时,而且还要经过严格繁琐的安检。大部分美国人都无奈地接受这种变化,安全面前什么麻烦都算不了什么。的确有特别麻烦的时候。据报道有个议员由于手术身体内安装了金属部件,好像是人工股骨轴或起搏器什么的,每次近机场过安检都很费一番周折。美国人还不断提升安检手段或措施。后来又推出了指纹采集以及更强大的全身扫瞄,有点像被全身扒光一样。时间长了,有的人就开始厌烦了,有的反应过激的女性甚至穿着极其少或几乎赤裸进安检,让人哭笑不得。我有一次在印第安纳波利斯转机,刚从一个出口走出去,因某事我急忙从同一个口进去时被安保人员截住,我说刚从你这儿出去的,他说那也要检查,万一你出去后有人给了你把枪,你进来“砰”地给我一枪呢。他幽默地做了个开枪的姿势,我也被逗乐了。没办法,检查吧。
在美国期间我也习惯了安检。但有一事我总耿耿于怀,那是跟胶卷有关的。2001年那时数码相机还没有普及,我还在用普通胶卷相机。每次过安检,我都提出请工作人员手工检查,避免胶卷过X光,但多数情况他们坚持要过机器,他们强调安检机器不会影响胶片,实际上400度或更高感光度的胶卷过X光检查真的不保险。后来逼得我从网上购买了专门装胶卷防X光辐射的铅袋。如今全换了数码相机,防辐射铅袋也没了用武之地,成了一种浪费。
911后,美国人对中东人充满了戒心,有些中东人会遇到种族歧视,因为美国人怕他们会是来搞恐怖袭击的。小布什总统发誓要惩罚恐怖袭击美国的人。甚至到了看邻居家有刀有枪,就认为人家会伤害到自己的地步。他于是就开始先下手为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情报也能让他下决心打一场跨大洲的战争,而且确定了几个邪恶国家。树敌太多的结果是美国人到国外旅行常感到不安全。
我们国家有些人总觉得咱们总搞爱国主义教育,在我看来,美国人搞爱国主义教育比我们厉害。在美国很多地方都有参战人员纪念碑,每年还有纪念老兵的节日,在不少地方你还能看到一些退役的大炮、坦克。911后,美国人的爱国情绪更为高涨,几乎家家户户都挂(插)国旗,有的国旗甚至挂在高楼大厦的阳台上,老远就能看到。你还能在很多地方看到一幅大人驮着高举美国国旗的小孩的宣传画,上边的文字为“United we stand!”激励全美国百姓团结一心战胜恐怖袭击带来的影响。说起美国国旗,我想起我美国数学老师对有些美国人过分地表现自己的爱国情绪颇有看法。他说有次他看见一辆车前面插着美国国旗进了洗车店,经机器自动清洗,车开出洗车店,国旗整个耷拉下来,还湿漉漉的,挺可笑的。
美国受到了恐怖打击,我们应该持怎样的态度呢。不排除有人感到高兴的。记得美国911遭到恐怖打击的电视新闻报道传到中国的时候,我正在坐815路公交车从开发区回市区办事。车到塘沽上来一人极其兴奋,问车上的熟人看新闻了吗。后来才知是美国出事了。美国作为超级大国到处欺负小国、穷国或跟自己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其做派不太招人待见,甚至惹人恨。但是就911这样的事件而言,我们没有高兴或幸灾乐祸的理由。在我看来,911给全世界极端分子提供了一个很鲜活又很糟糕的示范,其后果不堪设想。果不其然,911后恐怖分子在世界很多地方兴风作浪,在车臣,在马德里,在伊拉克,在巴基斯坦,在阿富汗,甚至在我们的新疆。我们不应该鼓励任何以过激手段达到自身目的行为,因为恐怖行为极具破坏性,不但不能解决问题,更多的是积聚更多的恩怨,增添更多的仇恨,使问题越来越难以解决。而且坏的示范作用颇具扩散特质,危害性难以想象。
911后美国政府行为并没有消除恐怖袭击对美国的威胁,就是前年美国终于找到并结果了拉登的性命,也很难讲美国比过去安全多了。美国在世界范围内以自己利益为核心拉帮结派,强行输出自己所谓先进的民主与自由,越来越遭到一些有清醒文化意识的人们的警觉,美国人并没有变得更招人待见。
11年过去了,美国人在当年世贸双塔处又盖起了新楼。但是纽约天际线永远失去了那两座秀气的高楼。2002年春天我曾远远地看到过自Ground Zero射出的两束代表世贸双塔的蓝色光柱,曾近距离地看了看那个超级大坑,曾零距离地看到了世界各地人们在附近隔离墙上为逝者祈福而挂上的各种纪念品。如今,远离大洋彼岸的美国,想起11年前的那个事件,我心里还是思绪万千的。而酷爱自由的美国人,我想他们的痛不还彻底消除。我期盼世界和平,但美国政府与政客们四处动手动脚说三道四的行径,对建设一个和谐的世界是没有帮助的。(转自新浪博客泰达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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